DNA和转基因一个结果让人啼笑皆非的调查

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农业和经济系最近开展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有80%的美国人支持“强制性标识含DNA的食物”，这一比例基本和支持对“用基因工程生产的”转基因食品(GMO foods)进行强制性标识的比例一致。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的经济学家杰森·勒斯克(Jayson Lusk)也在自己的博客中介绍了此次调查的更多细节，与上述两个问题在同一系列的问题还包括是否支持“对含糖汽水征税”，是否支持“禁止销售大麻”等等。

部分调查结果。图示受访者对一系列“政府政策”所持的支持(蓝色)或反对(红色)态度分布。其中倒数第三和第四项分别为“强制性标识用基因工程生产的食物”和“强制性标识含DNA的食物”。

对此结果，《华盛顿邮报》撰文称，如果美国政府真的要推行强制性政策来标识含有DNA的食物，那个标签看起来可能会是这样的：

警告：本品含有脱氧核糖核酸(deoxyribonucleicacid，DNA)。总医官(Surgeon General)已经明确指出，DNA和多种动物及人类疾病相关联。在某些情况下，DNA则是癌症和心脏病的风险因子。孕期女性将DNA传递给小孩的风险非常高。

该文章认为，对这组数据最浅显的解释便是大部分受访者并不知道DNA是什么，而且并没意识到几乎所有的食物中都有它。文章作者伊利亚·素敏(Ilya Somin)写道：“对很多人来说，了解遗传学或者DNA没有多少益处。大部分美国人甚至不用知道地球绕着太阳转就可以完美地做好日常工作。甚至最聪明的人们也难免会不知道外界的大多数信息。我们都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聚焦在了学习最可能有用的信息，或至少是具娱乐性的信息上。对许多人来说，很多基本的政治和科学信息可没有入选。”

素敏强调：在这个案例中，个体层面合理的行为引发了潜在危险的集体决定。虽然每个选民各自对科学或政治是否无知并不那么重要，但当大部分选民都这样无知的话，最终会让政府采取危险的，起着反效果的政策。“这个案例中，食品上过多不必要的警示标签可能会迷惑消费者，将他们的注意力从真正危险的事情上分散开。”他在文章中写道。

然而，科学传播网站“The Story Collider”的负责人本·利利(Ben Lillie)对这项调查的结果持质疑态度。他在自己的博客中写道：2003年的一项调查发现，当被问及“什么是DNA?”时，60%的美国成年人选出了正确答案;而2011年的一项调查则表明85%的成年受访者知道所有植物和动物都含有DNA。这与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的调查结果并不一致。

本·利利指出，这项调查的其中一部分内容是针对有关食品安全和食品管制的政策开展的。在这一系列问题中，DNA那一条问题似乎是唯一用来调查知识面而非民众态度的问题。当受访者回答了前面与政府管制有关的6个问题后，他们可能会将“强制标识含有DNA的食物”理解成与转基因作物有关的问题。本·利利认为这个有瑕疵的问卷设置增加了调查结果的不确定性。

这项调查的结果在推特等社交网络上得到众多转发，有人借以嘲笑美国民众的无知，有人意识到需要从更审慎的角度解读这些数据，也有人从中看出了公众对科学事实的不了解所可能带来的公共决策方面的隐忧。而只要这项调查还在持续，围绕它的讨论无疑应放在更细致客观的框架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