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2014年:世上最有范儿的7位科学家
长久以来,公众头脑中的科学家被“定格”于这样的形象:戴着厚厚的眼镜,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埋首于瓶瓶罐罐或各种奇怪的仪器之间,他们常常不苟言笑,过分严肃。总之,世人眼中的科学家大都聪明过顶,但过着单调、枯燥而寂寞的生活,似乎终其一生也不会被人理解。
另一方面,如此这般概念化、模式化的想象为科学家蒙上了一层虚幻的神秘色彩。他们似乎太过高冷,甚至不食人间烟火,以苦为乐、不求索取、执着追求这些宏大的词汇,让他们的高大形象给人一种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感觉。他们的魅力,也在这种神秘的面纱裹挟下显得并不那么诱人。
然而,我们似乎很少去追问:“这是真正的科学家形象吗?”
摘去思维定式的大帽子,还原出一个更加本真的人物,我们在过去的2014年,发现了更多有趣而丰富的科学家风范。这些有血有肉的科学人物和过去一年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让我们感受到科学家更为真实的存在。
在他们的选择、追求、反思乃至穿衣戴帽的所有细节中,我们看到了真正的魅力、感召力和亲和力。你会发现,原来科学家与千千万万从事其他职业的普通人一样,有着难以摆脱的利益纠葛,感受着来自亲朋好友的爱和温暖,也在为自己的梦想奋力打拼。当然,他们身上承载了更多的社会责任,为公众和社会谋求进步。
时值年末,我们选取七位在2014年备受公众瞩目的科学家,回顾他们在过去一年中最值得铭记的人物经历。在每一段故事中,都呈现出他们令人深思的独特性格,他们不再是刻板印象中缺乏辨识度、千篇一律的科学家形象。也正因如此,他们在2014年受到了更多的关注和议论。
是的,他们有自己的态度和个性,他们有着理应被人所熟识的真实一面。
最博爱——沈家祥:捐赠,再鼓一把劲儿
6月15日,93岁高龄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大学教授沈家祥与妻子陈燕娜一起,将多年积攒的100万元积蓄捐赠给天津大学。
6月15日,93岁高龄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大学教授沈家祥与妻子陈燕娜一起,将多年积攒的100万元积蓄捐赠给天津大学。因身体原因,沈家祥缺席了6月初的两院院士大会,但这位著名的药物化学家始终心系国家的科技创新事业。他注意到,习近平主席在院士大会上再次强调国家要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作为一名老科学家,他觉得自己“应该响应中央的号召,再鼓一把劲儿,为医药创新再尽点力!”
沈家祥于1949年获得伦敦大学理学博士学位,此后60多年的科学生涯中,他在推动抗生素、维生素国产化等方面成就斐然。耄耋之年,沈家祥孜孜以求的仍然是“创新”二字。不过因年事已高,他认为自己能为国家、为年轻人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少,捐出积蓄奖掖青年成为他心中多年夙愿。
100万元,对于科研项目而言虽非巨额,却是沈家祥夫妇一生勤俭所得,寄托着两位老人对年轻一代的无限期许。沈家祥的无私奉献,让我们再次看到了老一辈科学家那浓厚的家国情怀、士人风骨。他对国家科技创新事业和青年人才的关心,是超越个人得失的大爱,在今日功名为先的社会现实中显得尤为可贵。
过去一年,像沈家祥一样让我们敬佩的老科学家还有不少。8月,云南鲁甸地震发生后,我国当代无机化学奠基人之一、98岁高龄的中科院院士、南开大学教授申泮文,将1万元个人积蓄送至天津市红十字会,支援灾区群众;10月,中国工程院院士、73岁的电力系统自动化专家薛禹胜将300万元个人积蓄捐给母校山东大学,用于奖励学生和引进高水平人才;11月,中科院资深院士、郑州大学教授钟香崇向学校捐赠100万元……
我们无法一一列举来自科学家的所有善行,但这些温暖之举让我们在2014年深受感动。这是值得永远铭刻的大爱。
最本色——李小文:布鞋“失火”扰清静
4月18日,中科院院士李小文在中国科学院大学做讲座时被拍的一张照片走红网络。这位泰斗级专家真实洒脱的个性更是让大家赞誉有加。
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李小文在2014年得到了一个响彻全中国的雅称——“布鞋院士”。
4月18日,中科院院士李小文在中国科学院大学作讲座时被拍的一张照片走红网络。照片中,67岁的李小文瘦削的面庞上蓄着胡子,一袭黑衣,光脚穿着的一双黑色布鞋成为照片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李小文朴素而不修边幅的形象被网友们津津乐道,作为国内遥感领域的泰斗级专家,其真实洒脱的个性更是让大家赞誉有加,称其为武侠小说《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低调、沉默却有着惊人天分和盖世神功。
李小文形象的“与众不同”被人们赋予了更多的象征意义,有人将他与陶渊明等魏晋名士相提并论,“外表不羁但是有着仙风道骨”,还有人盛赞道:“他维护了传统知识分子的风骨、本色、随性。”
“布鞋院士”走红后不久,《人民日报》《参考消息》《中国青年报》等多家报纸刊出一则华为公司的广告,广告构图非常简单,在那张红遍网络的李小文照片旁边,是两行醒目的红色大字:“华为坚持什么精神?就是真心向李小文学习。”随着这则广告的刊出,李小文再次引发网友热议。
不过,熟悉李小文的人对网上排山倒海的惊叹声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在遥感界,他早已是为人熟识的“技术宅”和“优质叔”。素来低调的李小文对蜂拥而至的关注很不适应,用他的话说,就是“布鞋失火了”,这殃及了他原本清净的生活。他希望刮掉人们对他那双布鞋的惦念,舆论对他的炙烤,以及附着在他身上的各种标签。
被热炒的“布鞋院士”实则契合了人们对知识精英返璞归真的期待,但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公众对科学家群体的陌生甚至于刻板认知。李小文的真实和本色,就是在他走红之余,最值得国人珍惜和思考的科学家气质。无疑,人们更喜欢如此“接地气”的科学家。
最无畏——高福:不惧生死赴一线
9月17日,中科院院士高福随中国政府派出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移动实验室检测队一起,抵达位于西非的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
2014年,埃博拉病毒肆虐西非。面对迅速蔓延的疫情,有一群中国人选择迎难而上、主动出击,投身于这场危险而持久的战役,中科院院士、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高福就是其中一员。作为一名病毒学家,疫区就是高福的战场和实验室。
9月17日,高福随中国政府派出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移动实验室检测队一起,抵达位于西非的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这支来自中国的检测队主要负责在塞拉利昂开展埃博拉出血热检测工作,由59名医务和科研人员组成,高福是检测队负责人。刚一落地,来自中国的这支队伍就迅速投入到埃博拉病毒的检测以及感染者的诊疗工作中。在高福看来,防控埃博拉,关键要打赢“下半场”。
辛勤的工作很快得到了当地民众的欢迎与认可,中国检测团队的加盟,对于提振塞拉利昂战胜埃博拉疫情的信心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11月16日,我国援助塞拉利昂移动实验室检测队的首批队员圆满完成任务归国。两个月来,他们累计检测血液样本1635份,收治留观病例274例。其间,我国自主研发的检测试剂和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国产移动P3(生物安全防护三级实验室)车首次走出国门,向世人展示了中国的科技创新水平和实力。
抗击埃博拉,高福率领的“中国战队”交上了一份优秀答卷。然而遗憾的是,塞拉利昂的疫情仍在不断恶化,中方工作人员的安全令人揪心。正是专业能力,让高福信心满满,充满大无畏的精神。“从专业角度来说,你只要知道了这个传染病的传播规律、找到有效的防控方式,就可以预防感染,自然也就不用太过于担心。”
其实,每一次人类的大灾大难面前,我们都能看到科学家在前线奋战的身影。正如高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所说,每当国家发生诸如地震、海啸这些自然灾害时,研究传染病的科学家都会冲在一线,“对我们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好恐慌的,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这是一线科学家至为朴素的心声。
最风范——章开沅:请辞,开风气之先
4月16日,88岁的著名历史学家章开沅终于卸下了这个一年可享受10万元津贴的头衔,由此成为中国社科界辞去“资深教授”第一人。
2014年,先后4次请辞“资深教授”的华中师范大学原校长章开沅最终得偿所愿,了结一桩心事。4月16日,这位88岁的著名历史学家终于卸下了这个一年可享受10万元津贴的头衔。由此,章开沅成为中国社科界辞去“资深教授”第一人。
“资深教授”是人文社科领域的最高学术头衔,作为社科界的“院士席”,这也是高校中永不退休的岗位。身为华中师大最受尊崇的两名资深教授之一,章开沅在数次口头请辞未果之后,于2013年年末向华中师大递上一份特殊的退休报告。他在其中这样写道:“年迈退休,应属当然,荣誉可能终生,工作自有了时。”
据媒体报道,章开沅退休的想法始于2007年,但从2011年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到2013年华中师范大学110周年校庆,各种似乎“必须”出席的活动,让他的欲退之念迟难付诸行动。奔走于全国参加各类研讨会,让耄耋之年的章开沅逐渐感到力不从心;而终身享受“资深教授”的优厚待遇,又让他深感内心不安。
在章开沅看来,如今大学各种资源都向有官位、有地位者集中,造成诸多学术不公。“作为一个终身从事教育的人,我是陶行知的崇拜者,陶行知怎么讲的,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这才是教育家。成天脑筋转着怎么得点好处,这怎么叫教育家呢。”他说,大学就像一座围城,体制就是围墙。他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先要拆掉自己身上的围墙。
章开沅的成功请辞被学术界视为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事件,引发社会和媒体的广泛关注,纷纷赞其“开风气之先”。不过,章开沅始终认为自己只是普通的退休,之所以引起诸多反响,与国家正在推行的各项学术评审制度改革不无关系。外界评论则认为,章开沅告别配合演出的舞台,是真正尊重学术的大师之选,并呼吁“让大师们轻松一些,让学术轻松一些”。
最温情——吴乃虎夫妇:“神仙眷侣”传递爱
从1994年第一次一同走上讲台开始,吴乃虎和黄美娟两个人的课堂已经持续了整整20年。“神仙眷侣”的课堂已经成为一道温暖的景观。
2014年,我们在讲台上看到了一对令人感动的“神仙眷侣”。10月底,中科院老教授吴乃虎与北大副教授黄美娟夫妇共同为学生上课的一组照片蹿红网络。照片中,吴乃虎手执教鞭站在讲台上,讲桌前,头发花白的黄美娟在一旁静静陪伴,不时起身帮他擦黑板、操作电脑、播放课件。如此情景,讲台下的学子们早已习以为常。
对于自己的突然走红,这对年逾古稀的教授夫妇感到有些困惑,因为在他们看来,跟老伴儿一起上课,是如此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情。
从1994年第一次一同走上讲台开始,吴乃虎和黄美娟两个人的课堂就在全国20多所高校中流转,已经持续了整整20年。吴乃虎的学生们感慨,“神仙眷侣”的课堂已经成为一道温暖的景观。
1994年的一天,吴乃虎上完课已经晚上9点半,可直到11点,学生打来电话说,问问题的同学太多了,吴乃虎还在为同学们讲解。黄美娟知道情况不妙,果然,吴乃虎很快因为心脏漏跳躺进了医院。从此以后,吴乃虎的每一堂课必有爱妻的陪伴。
现在上课,夫妻两人分工明确。吴乃虎负责收集资料、跟进科学前沿、改进课程内容。黄美娟负责布局授课内容、查漏补缺、组织复习课、出所有的考题并批改考卷。不过,黄美娟在课堂上的首要职责,仍是关注老伴儿的健康。有一次,吴乃虎刚拿起黑板擦,就被妻子一把“夺”走。吴乃虎身体不太好,黄美娟就坚持为他擦黑板。
歌词里唱道:“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相濡以沫的老教授夫妇给了学子们最为温情的课堂。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专业知识以外,这是最好的人生课堂,是关于爱和心灵的课堂。也许,他们并不会成为如今年轻人的“爱情导师”,但在耳濡目染之间,晚辈们当看到真情的价值和美好。
最冒险——费宣:探险北极为圆梦
4月21日,65岁的费宣成功站在了地球的北纬90度极点,成为第一个徒步到达北极点的地矿学家,也是徒步到达北极点年龄最大的中国人。
费宣,一个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熟知的名字,却是2014年最值得我们铭记的科学家之一。
4月21日凌晨5时8分,经过16天的艰难跋涉,65岁的云南地矿学家费宣成功站在了地球的北纬90度极点,将五星红旗插在了北极点。他由此成为第一个徒步到达北极点的地矿学家,也是徒步到达北极点年龄最大的中国人。他还从北极点带回了珍贵的地矿样本。
这是一次艰险的旅行,一点也没有普通人想象中的浪漫,北极恶劣天气给他身体造成的伤害久久不能恢复。除此之外,他内心所无法抹去的,还有对北极生态环境的深深忧虑。作为一名地质学家,他在这次徒步探险中深切感受了全球变暖所带来的严峻后果。
费宣说:“见到的北极鹿数量也极少,并且瘦得皮包骨头,地球变暖导致北极鹿的食物已极度匮乏。这是灾难。”
对于费宣而言,探险并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而是一种人生的特殊体验,其根本的意义在于对人生智慧的充实。2007年,原本还有两年就可以退休颐养天年的费宣,决定放弃令人羡慕的官场职位,追寻自己的探险之梦。他说:“生命不但要有长度,更要有宽度,这才是活在世上的意义。”
2008年,费宣和云南著名探险家金飞豹一起,共同完成了“2008中国人首次穿越北极格陵兰岛冰盖探险活动”。2009年,他在60岁生日之际再次与金飞豹合作,前往撒哈拉沙漠进行探险,这让他们成为首次穿越撒哈拉沙漠的中国人。而北极是让费宣最为着迷的梦想之地,那里丰富的地质、地貌资源和地理环境深深吸引着这位科学家前去考察。
凭借顽强和勇敢的精神,费宣圆了多年梦想,也创造了历史。正如费宣在自己名片上印下的一句话:“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自己”,年过花甲的他未曾想过停下探险的脚步,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地球的另一端——南极。
最张狂——中松义郎:发明“怪咖”,耄耋也雷人
9月19日,在一年一度的“搞笑诺贝尔奖”(lg Nobel Prizes)颁奖典礼上,最“雷人”的发明家中松义郎引起众人格外关注。
这位已经86岁高龄的日本发明狂人,似乎有着与“搞笑诺贝尔奖”天然相投的追求和气场。2005年,他凭借34年持续不断为自己的每一餐食物拍照、记录并进行科学分析,而获得该年度“搞笑诺贝尔奖营养学奖”,这项研究旨在搞清楚饮食习惯与智力之间的关系。如果有人据此认为,这位中松博士只不过是如今流行的“饭前拍照党”中的一员而已,顶多算作个中鼻祖,那就着实太小看他老人家了。
若要问世界上做出科技发明最多的人是谁?大部分人可能都会想到大名鼎鼎的美国人托马斯·爱迪生。听到这样的答案,中松义郎恐怕会毫不迟疑跳出来纠正对方的错误。因为自称已经拥有3300多项发明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至今尚无人超越的“发明大王”,其发明数量远远超过爱迪生。
1929年出生的中松义郎自幼便表现出过人的发明天赋,5岁时就发明出用于自动驾驶仪的“自动离心重力调整器”并成功申请专利,其发明家生涯也由此拉开帷幕,发明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出名后,中松义郎在各种场合声称自己拥有工学、法学、医学、理学、人文等学科的博士学位,但实际上这些学位来由不明,人们在日本官方的博士学位取得名单中并不能找到中松义郎的名字。
不个性,无发明。虽然中松义郎喜欢自吹自擂的处事风格并不招人待见,但他身上的一些光环并非都是夸夸其谈。他确实破纪录地先后16次在发明家国际博览会上斩获大奖。
在这样一位发明“怪咖”身上,我们看到了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和不羁的处事风格。抛开其个性不论,创新者的确需要不拘一格的视角和自由独特的思维方式。这恐怕是中松义郎给我们的最大启示。
最恳切——詹姆斯·沃森:拍卖诺奖尽其能
通过此次拍卖,沃森说他只是“期待进一步作出慈善贡献,以便继续尽我所能,让伟大思想和庄重氛围萦绕在学术界”。
有“DNA双螺旋结构之父”美誉的美国分子生物学家詹姆斯·沃森,在2014年行将结束时作出了一个多少有些让人瞠目结舌的决定——拍卖他的诺贝尔奖章。这是全世界范围内,首次有诺奖得主在世时拍卖奖章。
拍卖会定于12月4日举办,据估算,这枚奖章的成交价可能高达350万美元。与此同时,沃森还将拍卖部分手稿和演讲稿,总估值为30万至40万美元。据国外媒体报道,现年86岁的沃森将捐赠部分拍卖所得,以支持慈善及科学研究,捐赠对象可能包括美国纽约州的冷泉港实验室、芝加哥大学以及剑桥大学克莱尔学院等。他还表示,除了捐赠外,他将用部分拍卖所得购买一幅大卫·霍克尼的画作。
凭借发现脱氧核糖核酸(DNA)双螺旋结构,沃森1962年与英国科学家弗朗西斯·克里克、莫里斯·威尔金斯共同摘取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其中,克里克2004年去世后,其家族于2013年4月以227万美元的价格拍卖了他的诺贝尔奖章。
而对于沃森为何要在有生之年拍卖诺贝尔奖章,外界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视其为沃森的又一次“昏招”。
沃森无疑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全世界都因为他的发现而受益匪浅。但在2007年,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因表示自己坚信某些民族天生就比其他民族更具智慧而饱受批评。
有人猜测沃森的言论严重影响了他的学术收入,于是希望通过出售诺贝尔奖章的方式弥补损失。然而沃森坚决否定了这种看法,他说自己出售奖章丝毫没有得到众人同情的想法。不过,沃森希望关注奖章拍卖的公众能给他一个机会“重返公共生活”。自从2007年争议言论爆出后,他再未公开发表过演讲。
人无完人,孰能无过。耄耋之年的沃森坚称自己“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种族歧视者”,并认为自己当年“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