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转基因标识法案的遗留问题

基因农业网编译(Panda,权泽尚)白纸黑字,尘埃落定。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已依据联邦立法程序正式签署转基因强制标识法案,这一联邦法案在优先级上高于各州级(比如佛蒙特州)转基因标识法案,并且这一法案要求制造商通过标签、类似于二维码的数字链接或者是免费电话来公开转基因的信息。

这份法案支持由堪萨斯州共和党众议员迈克·庞皮欧(Mike Pompeo)提出的H.R.1599号《安全、精准食品标识法案2015》(Safe and Accurate Food Labeling Act of 2015),以及由参议员黛比·斯塔贝诺(Debbie Stabenow,密歇根州民主党参议员)和派特·罗伯茨(Pat Roberts,堪萨斯州共和党参议员)共同提议的《罗伯茨·斯塔贝诺生物技术标识法案》(Roberts-Stabenow Biotech Labeling Act)。

这是挺转派与反转派之间一场艰难而漫长的斗争。为阻止各个州在转基因标识的问题上自行立法,联邦政府已耗费了1亿多美元。

佛蒙特州自立的法律对各大食品公司来说是个大难题,它对标识的要求太过严格,以致于几家食品公司为避免标识带来的额外成本,将该州的物流与其他配送链分隔开,或是干脆停止在佛蒙特州超市中出售其产品。

美国众议院决定采用由参议院起草并通过的转基因(GMO)食品标识法案。该法案:1)在法律优先级上高于各州级法案(如佛罗蒙特州的标识法案);2)确立了一项国家级的强制性食品标识法案;3)为食品制造商执行该法案要求提供了3种可行的方法,即标签、类似于二维码的数字链接或者是免费电话。

但一些额外的问题随之而来。

首先是标签的可读性。转基因标识支持者二维码,因为这将要求消费者必须使用智能手机扫描二维码,下载产品的转基因成分的相关信息。

与直观的包装标签相比,通过扫描二维码比较三四种产品的信息是相当麻烦的,消费者每次只能查看一个包装上的内容,而无法将这些产品包装并列放置,以便同时查看并比较它们的转基因成分。而且二维码的使用对网络连接是有要求的,并不是在任何地点都可以使用。此外,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智能手机。

转基因标识支持者接下来有可能努力说服国会,强制在包装标签中明确标注出转基因成分,转向直接给食品制造商施压。最后,鉴于食品市场的激烈竞争,没有制造商可以负担得起这种损失,即使是公司的一小部分市场,因此他们愿意提供明确的标签。

一旦消费者选择购买那些直接标识的品牌,那些不带有易读包装标签的品牌可能会流失客户。

其次是追溯问题。食品系统将需要建立关于转基因和非转基因谷物和油籽的从田间到餐桌溯源体系。目前,美国农业部估计,美国种植的6%的大豆和10%左右的玉米不含有抗虫或抗除草剂的转基因性状。其中一部分是有机产品,不允许使用转基因种子。

花粉漂移问题就来了。对于所有种植者而言,现实的复杂性在于花粉会发生漂移,尤其是在玉米上。发生混杂的因素十分复杂,尤其是在玉米上,花粉会发生漂移。在缺乏适当规划、转基因作物和非基因作物种植区域之间没有有效的空间隔离或错花期隔离措施的情况下,转基因玉米是有可能将花粉传给非转基因玉米的。

那么,谁来承担成本?

目前尚无法确定各个方面如何运作,而谁将最终承担这些成本。现在,额外的费用是由那些想要区分转和非转基因产品的人承担的。如果一部分关键市场开始购买非转基因产品,即使是偶然行为,商业运行模式也可能会迅速转变,也就是说,额外成本就会让所有人来承担。

在可预见的未来,这场辩论会变得更加白热化,直到一切现状都有所改变。一旦一部分关键消费者表现出了对不含有转基因成分的食品的偏好,农民可能就会改变现有的种植。

不过,也有许多食品贸易协会对这种形式的标识声明感到激动,这一举措或将消除消费者的疑惑,并帮助他们更全面地了解GMO意味着什么。但据市场调研杂志《包装事实》(Packaged Facts)的调查结果,只有56%的美国成年人会主动地获取食物标签上的营养成分信息和食用指南。

需要指出,对于普通公众来说,常规作物育种,通过生物技术的手段在生物的基因组中寻找某种想要的(或是不想要的)性状,以及真正将来自于一种植物(或一个其他物种)中的一小段DNA插入另一种植物中去,所有这些似乎都被笼统地归为“GMO”了。如果我们不能用适当的方式来解释这些差别,就不可能实现更好的理解或是更高的透明度。

该法案的败笔之一在于,连食品与药品监督管理局(FDA)都认为该法案中“生物技术”的定义范围太窄,并不适用于许多通过其他基因工程方法得到的食物。其中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就是“基因编辑”,它是一种极为简单的基因工程方法,借助于改良的核酸酶,向生物体的基因组中插入、删除或替换几个碱基,这种技术已经在生物医药研究领域广泛使用。而该法案并不涵盖类似于这种具有科学争议的技术。

新立法案给了美国农业部(USDA)两年的时间来制定标识规则。这两年中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们拭目以待。

参考文献:
http://www.forbes.com/sites/phillempert/2016/08/01/sorry-food-industry-the-historic-gmo-food-labeling-bill-is-anything-but/#4d42b1835e39
http://www.farmandranchguide.com/news/opinion/gmo-labeling-passed-but-still-issues-to-be-resolved/article_7735e102-57f3-11e6-801e-273151bb93a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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